所謂多寶格可以理解成是一種文物的組合,而「皇帝的多寶格」展顧名思義展出清宮傳世經過皇帝降旨處理過的一組組文物。雖然聚集文物使之成組的舉措,並非帝王專利。但是由於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品的組成,有一大部分來自於清宮舊藏,且其中充滿著歷代皇帝的鑑賞痕跡,同時對照造辦處檔案紀錄,也得以追溯出多數文物群重裝、成組於乾隆朝。故展覽又將聚焦於乾隆皇帝(1736-1795),看他如何在前朝既有的文物整理與組裝基礎上,進一步發揮創意讓清宮文物的收納與陳設顯得更為井然有序。
從收納方式與藏品特色出發,可將展覽分成三個單元。第一單元「收納古玩」展出雍正朝(1722-1735)聚組成形的官窯瓷器收藏,以及與之類似的依照質材分類,經由乾隆皇降旨包裝、命名的銅、瓷器組合。第二單元「開箱趣味」主要透過七件不同樣式的箱匣,以開箱概念重現盒內的原裝樣態,讓大家理解皇帝寶物的來源遠遠超越古今中外的限制,同時專門設計的藏寶箱在盒屜相套和明屜與暗屜多層次交錯規劃中,完現地表最強的收納藝術。第三單元「藏物格架」則嘗試藉由兩份清單,重建紫禁城養心殿中的兩組多寶格文物,說明清宮製造多寶格的緣由與目的。
收納古玩
收納古玩包含聚集和分類兩個面向。通過清宮檔案得知聚集文物使之成組,無論做為陳設或裝匣貯存,在康熙皇帝時代(1662-1722)已經出現﹔至雍正朝也看得到皇帝經常降旨製作各種匣盒收納古玩。至於具體依材質進行分類、裝匣,雖然目前未見明文載錄的起始點,但從實物可以追溯出十八世紀雍乾時期確已具備此類收納樣態。相較於康熙和雍正兩位皇帝,乾隆皇帝更進一步發揮才情,引經據典吟詠清宮琳瑯滿目的收藏,同時也積極考證校異,展現個人博覽古今、識別文物的能力。在以古為貴前提下,一方面運用現代文保概念,重新包裝前朝文物為不同組別命名,另一方面亦聚集銅、瓷器古玩,隨附手繪本,加以裝匣,盡現文人藏家之集古雅興。
開箱趣味
在清宮檔案中被稱為「百什件」,到了國立故宮博物院則被叫做「多寶格」,這種將各式小古玩貯放於箱匣內的有趣陳設與裝置,在有限空間中放入許多古玩,因此匣盒的設計與製作,都是極盡巧思且引人入勝。選展七件乾隆時期之「百什件」為代表,呈現箱、盒、櫃甚至外出用小桌等外觀不同的百什件,可看到從外箱的選擇或製作,在材質與造型上結合,根據外觀不同再處理內部空間,工匠如同空間魔法師般,在固定的空間中,想方設法收貯各種材質且造型各異的古玩物件,於是區隔出為各式古玩量身訂作或上或下、或左或右內部空間,還有各種座架運用,以及大小不同之明、暗屜,甚至盒中有物的收貯。除了放置妥適外,更有尋寶的樂趣。進入層層疊疊的空間中,在驚呼聲或歡笑聲中找出一件又一件精巧的古玩,是玩賞「百什件」中最令人愉悅的過程,更是對這些巧手工匠的致敬。
藏物格架
在這個展區,我們嘗試復原兩組多寶格。首先,根據清室善後委員會清點紫禁城宮殿的紀錄,發現兩組展出的文物均登錄於「多寶格」項下,其次對照嘉慶年間(1802)的陳設檔,而能對照出其中一組文物原來隸屬養心殿前殿東暖閣內的博古格﹔另一組則裝置於養心殿後殿的左面牆。
由此回溯乾隆皇帝對清宮各式古玩、時作和異國奇珍的整理、分類與收納,而可綜整出因遭遇文物時間有早晚之別,故讓他降旨經手管理的貯存、包裝和組合也存在各種不同的樣貌。但是,通過展覽的梳理,毫無疑問能夠得出多寶格堪稱是一種以格架貯存、陳列文物的方式。特別因為養心殿是乾隆皇帝日常處理政務和起居休閒的場所,因此陳設其中的文物,不僅烙印有鑑識痕跡,亦不乏數百年前即被追蹤、關注的珍稀寶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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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宮南院《皇帝的多寶格》本次展出619件組珍奇古玩, 箱匣中的寶物有哪些,皇帝又如何收藏歸納與陳設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