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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覽預告

特別展覽
遠方的戰爭—清宮銅版戰圖特展
720°VR 線上展覽:遠方的戰爭—清宮銅版戰圖特展
*展覽期程將視疫情調整,最新訊息請見官網「最新消息」
第一檔 110/07/30 — 110/09/29
第二檔 110/10/09 — 110/12/2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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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帝國在內陸亞洲歷經百年之久的競逐,十八世紀帝國最重要的十場戰役雖然都發生在遠方的邊疆,卻不曾離開過帝國的目光;而終於擊敗遠在天山南北的蒙古準噶爾汗國,至為關鍵。為了紀念征服準部和回部之勝利,乾隆皇帝特令西方傳教士繪稿,以西洋繪畫技法呈現戰争,同時送往更為遠方的法國訂製銅版畫戰圖。
銅版畫,是一種凹版蝕刻版畫,作工繁複,畫面精細。清宮在首次訂製銅版畫戰圖之後,更引進此項技術,用以紀念其後的戰功。
本展覽分為三個單元:「法國的舶來品」、「清宮自製戰圖及收藏」和「誰的戰爭?」回到戰事方歇的1760年,觀察乾隆皇帝啟動的戰圖製作計畫及成果,從命人起稿、發樣,乃至於向法國訂製戰圖銅版畫;再對比傳統戰爭圖像與乾隆朝銅版畫戰圖的發展與收藏,今人得以推想這些戰圖製作的目的與意義。本展覽更進一步展示與戰爭相關的文物,包含征服者的禮服、祭器,順服者入貢的金、玉、馬匹等珍稀土物,今人得以反思這些美麗的紀念物背後所傳達的殘酷史事,與戰爭的本質。


法國的舶來品

1760年代,清帝國先後擊敗了準噶爾汗國大汗達瓦齊(?-1759)、輝特部台吉阿睦爾撒納(1723-1757),以及回部的大小和卓,將領土深入內陸亞洲,是為今日所謂的新疆。為了紀念此重大勝利,特令在清宮的西方傳教士郎世寧(Giuseppe Castiglione, 1688-1766)、王致誠 (Denis Attiret, 1702-1768)、艾啟蒙(Ignatius Sickltart, 1708-1780)及安得義(Joannes Damasceuns Salusri, ?-1781)等人,以西洋技法重現主要戰役,草稿製成後,經由廣州的粵海關和十三行商,遠航送至法國;接著由銅版畫家柯升(Charles-Nicolas Cochin, 1715-1790)和工匠勒霸(Jacques Philippe Le Bas, 1707-1783)負責製作銅版戰圖。
歷經十二年,十六幅銅版畫先後分十批運回中國。為了強化戰役和圖像的連結與辨視度,還以木版刻製乾隆皇帝親作的序文,題詩和臣工跋文,如此三十四幅方為完整的《平定準噶爾回部得勝圖》。戰圖多據戰報繪成,刻工精細,氣勢恢宏,畫面透視深遠,人物、馬匹立體感十足,動態生動,為當時銅版畫的顛峰之作。完成後乾隆皇帝將戰圖分賜皇族和大臣,並分送至各地行宮官署典藏,使其廣為流傳。


清宮自製戰圖及收藏

中國素有利用繪畫或以木刻版畫表現戰爭場景的傳統,康熙皇帝(1654-1722)也曾請傳教士馬國賢(Matteo Ripa, 1692-1745)在清宮試作銅版畫。
清帝國在擁有新疆之後,並未停止其繼續整理邊疆的行動,多次用兵,影響久遠,更比照前例,製作戰圖,記錄戰爭。
由法國印製的首批戰圖,完成後亦一併運回製作銅版畫的工具,其後的大小金川、臺灣、安南(今越南)、廓爾喀(今尼泊爾)、苗疆和種苗等戰爭的得勝戰圖,都在清宮製作。透過比較歷次戰圖版本,我們稍可理解銅版畫在技術和繪畫風格上的演變。乾隆朝共製作了七套銅版戰圖,除了賞賜和分送各地收藏外,最後更以此七套戰圖典藏於極具象徵意義的文淵閣。


誰的戰爭?

除了製作銅版戰圖外,繪製歌頌英雄的功臣圖像,也是紀念戰爭的手法;透過院藏貢馬圖及周邊政權進貢的玉器等文物,可說明清帝國與內陸亞洲各部各國勢力的關係演變,也可謂是競逐關係下的紀念物。另外,文獻紀錄和勒石刻碑都是宣揚帝國武功的重要形式。種種基於傳統而進一步發展的紀功形式,透過儀式性軍禮等途徑提昇了武功在文化中的地位。值得注意的是,這些華麗紀念物,戰圖中的無數屍首枕藉,以及被征服者在逃難時的驚恐表情,乃至於由敵人首級製作的法器,或許都已美化與昇華,卻仍難掩戰爭的殘酷。
 

特別感謝:中央研究院賴毓芝副研究員、國立臺北大學林士鉉副教授,指導展覽策劃。

展覽資訊
  • 時間 110-07-30~110-12-26
  • 地點 1F S101
  • 費用
西元1744年
亞洲圖
  • 貝姆(August Gottlob Boehame)
本地圖出版於西元1744年,繪製了整個亞洲和近乎整個歐洲,畫工精細內容詳實。圖中可見標示顏色的清帝國疆域,尚未包含今日新疆、西藏等地,反映清準戰爭前清帝國的版圖。而這些地理概念也曾透過傳教士介紹給清朝皇帝,我們應可藉此推想,乾隆皇帝應該也具備了類似的歐亞概念和世界觀。
清 乾隆三十年(1765) 八月初一日
〈奏為辦理平定準部回部得勝圖銅板四幅交法國刻製事〉
  • 署理兩廣總督楊廷璋 粵海關監督方體浴等奏
本件為署裡兩廣總督楊廷璋和粵海關監督方體浴所上的奏摺,摺中說明乾隆三十年(1765)為製作《平定準噶爾回部得勝圖》,諭請傳教士郎世寧、王致誠、艾啟蒙和安德義等人繪製畫稿,原欲送往義大利製作銅版畫,甚至連拉丁文的書信都已備妥,但在楊廷璋和方體浴經廣東行商代為詢問法國東印度公司後,決定送往法國製作。
清 乾隆29年至42年(1764-1777)
平定準噶爾回部得勝圖—格登山斫營圖
  • 繪稿者 郎世寧 (Giuseppe Castiglione, 1688-1766)/ 主持 柯升 (Charles-Nicolas Cochin, 1715-1790)/ 鋟版者 勒霸 (J. Ph. Le Bas, 1707-1783) /完成時間 1769
格登山位於今日新疆昭蘇縣,「格登山之戰」為蒙古語腦後骨高起之意,形容當地的山勢,而在畫面中可見到遠山作橢圓突出貌,符合地名的描述。
「格登山之役」為清帝國與準噶爾汗國戰爭最重要一役,此役自伊犁退守到格登山的準噶爾汗達瓦齊,據險而守。投降清帝國的阿玉錫率二十二騎兵,乘著夜色,衝入達瓦齊大營,準噶爾軍驚潰敗逃,達瓦齊一個月後被俘,準噶爾汗國滅亡。
此圖出自清代宮廷畫家郎世寧,以寫實的手法描繪戰爭場景呈現爭鬥、衝刺、奔逃等各種人體表情和肢體樣貌,配合空間和立體感的營造,讓觀者身彷彿身處戰雲密布及肅殺的氛圍中。
清 乾隆42年至46年(1777-1781)
平定金川圖—收復小金川全境圖
  • 繪稿者 艾啟蒙、賀清泰 /清內府 刻印
乾隆朝幾場重要的戰爭中,又以平定大小金川耗時最久,耗資最多。
大小金川戰爭分別發生在乾隆十二年(1747)和三十六年(1771),直至乾隆四十一年(1776)清帝國才征服金川地區。金川地區位處四川青海交界,因勝產金砂而得名,地理複雜,設土司管理,宗教以藏人傳統宗教苯教和藏傳佛教紅教為主。據戰報,清軍因當地崎嶇的地形、易守難攻的碉樓和苯教僧侶的法術吃足了苦頭。
《平定兩金川得勝圖》共十六幅,是由傳教士艾啟蒙、賀清泰等人起稿,清內府刻印,雖然山形、建築、樹石等,仍可見到陰影和立體感,但人物的動作、肢體等表現較為僵硬,臉部的也僅以線條勾勒,不若《平定準噶爾回部得勝圖》寫實。
郎世寧 十駿圖如意驄
乾隆八年(1743)準噶爾琿台吉噶爾丹策凌遣使以良駒進獻,乾隆皇帝依其習性、毛色,命名為「如意驄」,滿語意為「祥瑞又長壽的青馬」。乾隆十三年(1784),郎世寧利用西洋畫法將馬匹以接近原尺寸繪於巨幅絹上,無論神情、體態到毛髮均栩栩如生,乾隆皇帝御題則有:「西師始自康熈年間至雍正十年,大勝之後,遂定罷兵之議。…近則恭順有加。向惟貢貂,今加進馬矣。」之句,說明乾隆皇帝對於準噶爾進獻馬匹感到相當歡喜,而此正是清帝國和準噶爾汗國的關係處於自雍正十二年 (1734)到乾隆十九年(1755)間的和平時期。
以良馬相贈,為滿州和蒙古的習俗,這些由西洋傳教士所繪的西域良駿,反映出清帝國對蒙古特別的關係和治理方式。
嵌東珠寶石盔
根據《皇朝禮器圖式》和帽纓上的黃籤,可知這是乾隆皇帝在大閱時所戴的帽盔,盔體為皮製並上漆,以黃金鑲嵌梵文銘文,含有「佛菩薩保佑」和「普世統治」之意,另外還飾有珍珠、紅寶石、青金石等寶石,帽纓頂端有東珠,且以金絲及動物皮毛流蘇裝飾,帽沿下的織品上共繡有九條龍,華麗異常。和一同展出的噶巴拉碗相較,不禁令人興起「成王敗寇」之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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